 文章取自：PTT電影版- curtis (朗月清風萬里心) 「被遺忘的時光」，一部呈現失智老人群像的紀錄片，卻飽含著正向的能量。昨晚九點多從西門町絕色影城走出來，眼角仍微微泛淚，心中卻充滿無限暖意。溫暖的不只是電影中人與人之間的扶持與關愛，還有導演楊力州的一雙眼睛。透過鏡頭帶出來的云云眾生相，讓人們的內心因共感而同情，因同情而慈悲。 這是一部真情流露的紀錄片，以失智症為切入主題，但所給人的啟發卻遠遠不限於此。它直面人生，有笑、有淚、有記憶、有感覺，一切都是那樣自然天成，它是各式生命樣態的集體示現，毫無矯飾地傳遞著生命的脈搏與溫度。楊導自己坦言：「這整部影片，它的重點已經不在探討或認識失智症這件事上，甚至這變成最不重要的。因為【被遺忘的時光】最終昇華成一部探索生命教育的作品。」 現代人的通病即是麻木不仁，在爭逐競奪的過程中偽詐成習，在泥沙俱下的資訊洪流中擺盪無端，從而隨著市場經濟的巨大機器盲目旋轉，於是生活中花樣頻頻、無比哄鬧；然而與周邊人事物相感相通的能力，早已塵封多時，生命的真實況味，也隨著漠然無感而失落久之。而電影中的失智老人們孩子一般的言行，可愛得令人發噱，脆弱得令人心疼。這些活活潑潑、平平凡凡的生命，讓人們看到了生命的真實需要與真實苦痛，看著他們，彷彿看到家中的長輩，也彷彿看到了未來的自己。楊導曾說：「這不是別人的故事，也不是遙遠且與我們的生命無關。我們都會變老，也都會生病，老及病都是公平的，它不會因為學歷、經濟能力而選擇來與不來。」片中的每個生命都有各自的一段故事、一段獨特的經歷。然而這些都在不停地逝去，如同水妹大嬸想得頭疼卻記不起的詞彙，亦如同中法混血的外語教師王奶奶不可復得的青春年華，生命不可避免地都要經歷無常，在老病死之前，人人平等。 幸而苦難世間有著最一樣美麗而可貴的事物，那即是無私付出的真情。景珍奶奶與白髮蒼蒼的老友姊妹們相擁而泣、良文爺爺與最疏離的三女兒因病魔而重建親情、祥永阿伯對另一半的鐵漢柔情與不離不棄、老兵尹伯伯在養護人員的「柑仔店」活動設計中化解敵意、敞開心房……，這都不是演出來的故事，而是活出來的人生。無法想像人類社會中若缺乏了五倫情感，會如何地晦暗難熬。誠如楊導所說：「這一部電影最重要的，不是呈現出，他們可以透過怎樣的治療，或透過怎麼樣藥物控制、紀錄醫護人員的辛苦照護等等。這些都只是重要的一個點。但其實，最棒的良藥其實是那個關於愛的東西。那個愛，有非常多複雜的，包含家屬對他們，或他們對自己長輩的，醫護人員對他們，或整個他們對於自己的生命過往的那一個，遺忘的，或還記得的那個時光，還保存一個感動，或愛。」影片中的老人們畢竟是幸福的，因為他們還擁有感動、擁有愛。 然則人生不得不接受的事實，即是一出生便邁向死亡，生命的衰敗，如同記憶的流逝一般，無人可以替代，世間的情感再如何真摯深切，至多只能選擇默默陪伴。「相呴以濕、相濡以沫」的至情相與雖然動人，生命最終的大安穩與大自在，終究不能不在「相忘於江湖」中求。莊子所說的「江湖」、孟子所謂的「天下之廣居」、理學家講的「天地之性」、佛學中的「薩婆若海」、「毘盧性海」….等，都是超越個體的、圓融廣大的生命真源。用中國傳統哲學的話語來說，人情倫理僅是「人道」，在此之外還有一種宗教性的超越力量，那便是「天道」。而在西方，天道即為外在超越的上帝。「人生實難，死如之何？」失智老人們在人世困頓之流中載浮載沈，甚至連意識也做不了主之時，宗教的超越性——不論是內在超越還是外在超越——在安頓身心上，終究扮演著無可取代的角色。片中的水妹大嬸開心地唱著聖歌，還錯認尹伯伯為神父而下跪禮拜；良文爺爺與家人一同進行飯前禱告，並希望死後往生天國。宗教，在這之中賦予了他們的生命不凡的意義與力量。 當晚來看電影的人們很多，幾乎已將戲院坐滿，我前排的幾個座位是由一家人佔下的，他們帶著家中的一位年邁長者前來，在電影散場起身離開時，子女們牽起老父的手，這一牽一握，不知比方來之時，多出了幾分深長厚重的情意呀！韶光易逝、人生多艱，活著的當下，我們是不是應該為自己、為他人的生命再多做點什麼呢？ 深深地感謝楊導演、感謝影片中的爺爺奶奶們、也感謝與我同悲同喜的觀眾們。願世界因你們而更溫暖。 雖然說我對於紀錄片這類的電影真的沒啥興趣，因為紀錄片給我的感覺比較沉悶，但我覺得這部電影很扣人心旋，不管家裡有沒有長輩的人一定要看。 這是發生在失智老人養護中心的故事，可能是我們正面臨、曾經面臨、即將面臨的所有狀況，老實說我從沒思考過這部份的問題，我也不知道當這樣的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我該如何自處，甚至說該如何預防，我也不知道。 當我看這部電影時，不禁思考這這些我從不曾思考過的問題，也了解到原來失智所包含的範圍不是只有「忘記」而已。透過幾位老人的生活狀況、與親人的互動，漸漸融入「劇情」，使我知道這些真實發生的事。 我最喜歡的是景珍奶奶，尤其是景珍奶奶，她是所認知的失智中最典型的情況，有時候會忘記剛剛發生的事以及說過的話，也會認錯人，因為她的記憶強度已經不如以往了。 喜歡景珍奶奶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個性幽默風趣，記得大家時，會開開玩笑、不記得大家的時候又很誠摯，不論在什麼狀態下的她，都想要對人好、幫助別人。在看到她和她女兒的相處及對話，可以知道她倆感情很好，也因此在景珍奶奶故意假裝錯認女兒時，她女兒和孫女還能笑著回應。 從尹伯伯的談話中，讓我覺得他真的是太有梗了。過去的他因為刺殺毛澤東未遂而過著逃難的生活，這樣的身份、這樣的生活背景，使得他對於人的防備心很重，包括他對於攝影團隊也是非常排斥的，但是當我們看到他漸漸打開心防、開始服務其他老人的過程，讓人覺得很有趣。 尹伯伯的兒子想必非常了解他，要不然長期跟著父親緊張兮兮的生活在一起，真的會讓人神經緊繃。 當我看到良文阿伯時，覺得這位阿伯很嚴肅之外，還有點折騰人，他吃飯吃得快、又要吃兩碗，如果讓他跟著大家一起吃的話，他會忘記自己已經吃了兩碗的事情，最後的權宜之計－讓他最後一個吃，這樣他就會跟著大家一起吃完，雖然他吃完時還是會一直盧、一直番。 良文阿伯的老婆對他並沒有愛情，由此可知因相親而結婚的夫妻，也是有人一輩子無法對對方產生愛情，孩子與良文阿伯似乎也不親近，最後負責照顧他的，卻是從小他最不疼愛的小女兒－敏美。 敏美在接受訪問時說：「為什麼因為離最近，所以照顧他，變成我的責任」；「剛開始我根本不敢一個人來看他，因為我不知道要說什麼」 不過他的妻子卻因為良文阿伯來到養護中心，也許因為虧欠開始試著對他好、女兒也因為互動增加而漸漸了解，看到良文阿伯趁敏美不在時，回應鏡頭說他很愛敏美，他在中心做的染布也只有送給敏美，我想，這或許是因年老時的狀態，所產生出來的新關係吧。 語言有障礙的水妹、與外交官經歷的王老師，我對他們的印象相較薄弱。當我看到水妹努力用重新學會使用的語言，表達自己的想法時，真的很替她心急，也有點感動，她的女兒讓人感覺非常好、很有耐心，當水妹說不出想表達的用字，她會不斷的用各種詞語，嘗試抓到媽媽的想法，水妹常常突然想到就要回老家、或是突然想打電話給女兒，對於中心的來說，如果女兒不能幫忙處理，照料上的難度，可能就會增加許多。 王老師有很多外國人的思想，與她很努力一直保持淑女的姿態，因此在互動上產生了一些趣味點。 當家裡有失智老人時，我想最令家人不能接受的，不是父母變成失智老人，而是他們無法認不出自己的那一剎那，我想大家最不想面對的，也是這樣的事情吧，賦予自己名字與生命的父母，卻認不出自己。 有時哭並不是想到了什麼，就只是開關被彈開而已。影片前段鋪陳了很多的家庭故事：言不由衷的障礙，顛三倒四的邏輯，竟然令「媽媽」二字無奈至極；遺忘眼前的，過去又來糾纏，被記憶玩弄、陷在時間裡的老人家退化成幼兒，渾然不知自己的形貌崩毀得多麼慘不忍睹。 動人心旋的絕非失智老人出醜，而是留在他們身邊的親人。面對語言功能障礙的母親，只能以「媽媽」二字取代說不出口的詞彙，女兒努力猜測其憑空亂指的是哪一個地名；又或者母親一下當自己是爺爺，一下又成了孫子，她的女兒不厭其煩的一次次她將崩潰的邏輯拉回來，告訴她「妳是我媽媽」。 嚴父從小就沒給過她好臉色，長大之後只因為住得最近，逃不開照顧責任的么女，如今面對吃了幾碗飯也記不住的老父親，低下身幫他穿鞋，牽他的手，走好每一步，因為她說：「如果我現在沒有出一分力，將來一定會後悔。」 真正的道理總是簡單，只是人得要一再的被提醒才曉得，或者才願意拋開無謂的自尊、矜持正視之。 誰無父母？誰又沒有衝撞過父母的威權？「被遺忘的時光」獻給那些把我們當寶的父母，在我刻意忽視的角落裡他們一日一日衰老，漫長的告別早已展開，只看誰發現得早。 如果可以，我想沒有人想面對這些事情，雖然這是一定會遇到的狀況，而我們要怎麼面對與準備、甚至當自己成為老人時，應該要用怎樣的心境去體貼，都是一門學問，卻不知道早些學習，會不會到時不會忘記的學問，但至少在我們還沒遇到前，還有好多時間可以把握。
好幸運有這個機會去參加《被遺忘的時光 》特映會，讓我有機會看到一部感人的好電影，才有這個榮幸在這邊先跟大家分享我的心得~ (話說我跟老闆請假的時候，旁邊的PI也說她早就預備11/26要去看了呢~) 這是一部紀錄片，讓我們了解失智症可能會產生的生活習慣或情緒的改變，以及紀錄失智老人和家屬之間的情感變化。 以前看紀錄片總讓我有一種沉重情緒壓在心上的感覺，悶悶的，籠罩在一股昏黃色的氛圍中，有種無奈不太舒服的感覺... 但這部《被遺忘的時光 》透過導演楊力州的巧手與插畫方式的串場，看完之後讓有一種感動又不捨的感覺，暖暖的，就像沐浴在金黃色的晨曦中，有種豁然開朗充滿希望的感覺... 老實說，在看這部片之前我只粗淺地知道失智症就是失去記憶，但是我不知道她們的行為可能也會有些不同。他們活在自己的邏輯裡面，一般人可能無法進入，需要更多的耐心和細心來觀察他們，才能真正幫助這些遺忘時光的失智老人。 故事記載的每個失智老人給我的印象都很鮮明，其中有個良文爺爺，因為他以前很兇，所以他的家人可能都不太喜歡他，甚至他女孩還說一開始很排斥牽爸爸的手，但經過了這段照顧爸爸的時光，最後她卻說她希望能把握剩下的時間緊緊地牽住她的爸爸... 還有個失智症奶奶，她先生是騎重機的，她先生因為實在沒辦法自己照顧她，才把她送去聖若瑟養護中心，但她先生一直跟她說等妳好了我要帶你去泡溫泉，帶你去玩... 她們的鶼鰈情深好感人~ 最後有拍攝一段Ella和她失智症阿嬤的互動，她認為：阿嬤有一天會忘記我，但是沒關係，只要我記得她就好了。最後的這一段，讓我的眼淚都潰堤了... (請記得一定要攜帶衛生紙去看這部電影喔~) 很難得看到這種可以讓人笑中帶淚，看完之後卻又感觸良多，想要一看再看，啟發性很高的紀錄片。大家真的要好好珍惜與父母相處的時光，所謂子欲養而親不待，或許他們很嘮叨，或許他們要求太高，或許他們很愛比較... 但畢竟她們是我們的親生父母，我也要一直提醒我自己要放下，希望能放下那些怨念，在他們還健在的時候多陪陪他們，陪他們說說話，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... 珍惜當下，承歡膝下。 最後，導演楊力州承諾這部片的票房收入將捐給天主教失智老人基金會，做為照顧失智老人之用。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這部電影，撥空去看看這部可能發生在你我身邊的故事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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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 遺忘 的 時光 心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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