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生活如此多娇 于 2015-10-16 14:25 编辑 迷幻松露(truffle)和迷幻蘑菇(mushroom) 于是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,趁着蘑菇还没起效,就往公园走。 一路上还算正常,但是刚走到公园,明显我就开始感觉到了不对劲。 公园正中间有巨大的草坪,于是我们就开始往中间阳光最好的地方走。刚走进草坪,由于之前下过雨,有很多积水。 我突然开始慌张,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走进一个湖。 由于之前没有这样的经历,又听说过类似传言,所以十分不确定自己的判断。 Cole开始狂笑,然后就往前面走。我只好胆战心惊地跟在他后面,每走一步都要反复踩地面, 但仍然没有把握自己到底能不能正常判断周边环境。 直到Cole坐在地下,我看看周围也有一些人坐在那里,再三迫使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后,我也跟着坐下来。 这时周围开始变得奇妙,草地上开始出现各种纹样,仿佛整片草坪在跳舞。周围的树同样有韵律地摇摆。 同时眼睛好像自动加了滤镜,看事物时有时候会加上一层红色, 阳光稍微变换一点,滤镜颜色也会跟着变成蓝色或者其他颜色。 除此以外,对天气变得十分敏感。阳光好的时候整个人感觉十分舒畅,好像身在天堂,周围的一花一草都像在对着我笑; 而一旦稍有一片云遮住太阳,哪怕只是阴暗一点,就会感觉温度急剧下降, 同时注意力马上会转移到周围的乌鸦或者是穿深色衣服的人,会觉得有邪恶的征兆正在身边发生。 鉴于小伙伴身体不适,我们决定往回走。 走在公园路上,我感觉脚下的地正在流动,但是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恐慌,反而觉得很新奇,好像走在流沙之上。 走出公园在路边发生戏剧性一幕,我看到走过来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, 那个人带着黑色墨镜,顶一顶深色帽子,右手还拿着一根棍子。 我当时一下就很警觉,感觉这人是人贩子,肯定绑架了这个小孩,我们应该救救他。 我大概也走过去跟那人说了些什么,我完全不记得,只记得最后那个小孩对我说了一句谢谢。 然后我跟小伙伴说了我的想法,他狂笑半天说那只是一个盲人而已。 当时我大概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盲人,仍然是很焦虑地往回走。 同时突然觉得闻到自己散发出蘑菇的味道,于是给小伙伴说糟了糟了,我闻起来就像是蘑菇。第二阶段——中美俄的盛宴回到酒店(我住的地方叫做StudentHotel,是酒店式的管理,但其实是长住的公寓,不过我们习惯称酒店), 我们坐在门外街边的长椅上。美国小伙伴说另外一个本来应该来照看我们的俄罗斯小伙伴Tim正在来的路上, 而Tim带了15克蘑菇准备自己吃。要知道,我和Cole一人只吃了2.5克,我已经是完全在另外一个世界了。 在等Tim的时候,我发现我自己声音变了,我觉得是另外一个朋友的声音。 我就跟小伙伴说,惨了,有个人在我身体里面通过我在说话。 同时觉得自己的蘑菇味儿越来越浓,简直就是一株蘑菇…… 不一会儿Tim到了,我们就一起回到Cole住的3楼,到公用厨房也是餐厅坐下。 这时候我眼前开始出现各种“变形幻觉”。我手抓一把葡萄,吃完葡萄只剩葡萄枝的时候, 我不小心看了一眼,那葡桃枝突然就变成张牙舞爪的怪物,尽管在我手心,但仍然吓得我赶紧扔掉。 我坐在厨房的沙发上,躺着。过一会儿又被旁边的一张香蕉皮吓来从沙发上跳起来。 周围的人的脸有时候会变成魔鬼,同时身躯也会扭曲成各种鬼怪或者躶体,但都是很短促。 也就是说大部分时间看到的仍然是正常世界,但不停地总有一瞬间景象会扭曲成各种光怪陆离的幻象。 而此时Tim已经笑嘻嘻地空口加白水吃完15克蘑菇,我当时一直想,糟了这小孩要死。然后Tim开始拿出大麻叶,然后不停地卷Joint(卷好的大麻烟),一边卷一边说: “天哪,我停不下来,我好像要无穷尽地卷大麻”。 而此时我注意到Cole背后的黑板周围开始发光,于是告诉Cole千万不要往后靠, 这黑板是一个黑洞,会将他吸走。当时地感觉真的就是无比地真实,眼睁睁就看着黑洞要吸走我的小伙伴。 我只记得当时我开始说,“Iam an atheist, but I see the apocalypse is coming now. (尽管我是无神论者,但是我看到天启日正在来临”。 我不停地说很多关于宗教的、世界末日论等神神秘秘东西,旁边人都惊呆了。第三阶段——烈日幻觉俄罗斯小伙伴Tim卷好大麻后,我们就开始下楼到酒店门口晒太阳, Cole和Tim开始抽大麻,同时日本小伙伴Freddy(没有吃蘑菇的)也加入了。 于是出现中美日俄四巨头在酒店门口的世纪合影。 眼前事物变得非常明亮,换句话说就是阳光的效果,无论是温度还是光线,都被极度放大。 我开始忘记自己身在何方,我问Cole我们在哪儿,他说好像是德克萨斯州的阳光下。 我说不对,应该是迈阿密。过了会儿我又说,我们是不是在撒哈拉,怎么这么热,我要被烤焦了。 我坚定不移地说肯定超过四十度了,再这么下去要出事。 然后拿出手机一看(此时看手机上所有的图像和文字都是漂浮的),温度仅有16度…… 然后我突然看到图中玻璃墙上我的影像,T恤上的猫开始飘动,我看自己也不认识了。 我开始问旁边的人那是谁,好奇怪。他们说是我,我更不相信。 这时候一个巴西伙伴过来,我就问他我看起来像什么。 来一个人我问一个人,因为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样了, 对一切事物的概念仿佛都消失了。而看到别人都觉得一个比一个好看……第四阶段——彻底超脱过了一会儿,我说不行了,太热了我们要回室内。 于是我们回到Cole房间,Tim开始继续卷大麻,感觉整个房间都是大麻。 我开始担心警察会来,然后我的意识越来越荒诞,我便问他俩我到底有没有抽大麻,为什么这么昏。 他们说我没有,但是我始终觉得我抽了大麻,因为不相信仅仅一点蘑菇可以让我如此荒唐。 然后我想用微信发语音,突然发现说不出中文了。无论如何尝试,我都讲不出中文来。 我当时已经快气炸了,我跟两个小伙伴说遭了我不会说中文了。 其中一个说:“什么,你失去了一门语言?”,另一个更惊讶“你不会你母语了?”然后两个都开始狂笑。 我一点笑不出来,开始满屋找东西。他们问我找什么,我说找我的舌头 (英文的母语是nativetongue,直译过来就是“本地的舌头”,我只是简称舌头但是听起来就很好笑)。 Tim开始止不住的狂笑“我正在卷大麻,你说你找你的舌头,你要不要我认真干活的”, Cole一下栽倒在床上说“我是鲨鱼,我是鲨鱼”,然后开始反复学鲨鱼游泳…… 然后我说,我们离开这个房间去我那层的厨房吧。 于是我们到了我的厨房,我也不记得发生了具体的什么事情。 此时感觉时间过得超慢,我看了手机是16点整。 此后我觉得大概过了好几个小时,再看手机却是16:04,仅仅过了四分钟。 然后我意识到自己的时间概念在流逝,于是我故意等了一会儿, 我说现在应该过了20分钟了(其实当时我觉得又过了几个小时),再一看表只过了五分钟。 当时觉得,完了,特么的这永远也不会停了。 时间完全无限趋近于静止。这时候感觉室外阳光亮的几乎是发白 (完全就像世界末日,但是是很平静的那种), 温度仿佛已经到了核爆炸的水平,我坐在厨房里都浑身出汗。 过了一会儿两个小伙伴又要下楼抽大麻,我说我不去,太危险,温度太高我出去就会死。 于是他们离开了。一瞬间厨房安静得就像一切都静止了,我迷迷糊糊坐在沙发上,突然感觉自己有了无所不能的能力。 我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必要再有时间了,时间这个东西没有存在的理由。 于是我自言自语拿出手机,随意切换到一个能录像的软件(当时是snapchat), 然后开始录像,平静地宣布了时间的停止。仿佛我一句话,就直接决定了时间这个维度的消失。 随后我把这个视频发到自己脸书上,开始不停玩手机,在各种软件之间切换,给随机的人发信息。 这时候整个人的思维已经基本沦陷,我打开脸书看到自己刚刚发的视频, 竟然吓了一跳,因为不知道是谁在我账号上发的。 于是开始留言给自己,问是谁特么的在我账号上发东西(当然整个打字已经是乱打了): 我说你为什么在我身体里说话,我的声音完全是你的声音。 然后这时候Cole和Tim回来找我,问我在几楼,我走到电梯门口等他们,一边回复“四楼! 四楼,记住是四,是四!”感觉好像自己在拍电影,正在拼尽自己最后的力气交代一个生死攸关的任务, 当时就是觉得他们能顺利回到安全的室内是多么不现实的一个挑战。 然后Cole和Tim分别坐在我两边,我就说外面是不是很热,是不是世界末日? 同时我说,你看我们三个,中国美国俄罗斯,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,一起把欧洲灭了吧。 当时就觉得自己想做什么就可以做,没有谁可以阻挡。 我们三个都沉浸在消灭世界的快感中。(注意看图中衣服上的猫,在玻璃门上看起来就像猫幽灵) 我看了一下Tim,我说你就差一个字母e就成了Time,你长个e出来吧。 一边说我一边在他头顶上摸,我说怎么才能长出来呢? 我们三个都开始思考这个问题,至少我是认真思考 。忽然我想到,我说:“Cole,把你的e给他吧。”Cole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。 于是我就安排把Cole名字里的e给Tim,于是就有了Time,而Cole就变成了Col。 (直到最近两天Cole和我提到Tim都不说真名,说的是Time)。 过了一会,他俩发现大麻抽完了(我的天,巨量大麻他们两个就消灭了),要准备去一家Coffeeshop买。 Cole(当时已经是Col了)打开googlemaps,说: “妈的这城市怎么这么多水(阿姆斯特丹满城运河),我都不能很方便骑车去”, 一边说一边沮丧地摇头。我当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想法,我给他说“你走吧, 我把阿姆斯特丹也给你灭了,给你个新的,没有水的阿姆斯特丹”。 转身看了眼窗外的太阳,我继续说:“太阳太大了,你们出去很危险,我把太阳也给你们灭了吧”。 紧接着我陷入沉思,太阳应该怎么灭呢?当时觉得这个问题太难,怎么都解决不了。 过了好一会儿(根据我对时间的判断,估计也没过多久), 突然想到son of a bitch(**养的),由于英文son(儿子)和sun(太阳)同音, 我说我们只要能找到那个**,杀了那**, 那**就没有son(儿子)了,那sun(太阳)不就没有了吗? 最后的命题就成了:谁是**? 两个大麻鬼又离开了。我继续不停地发手机信息,可怕的是我开始不停截图,一边聊天一边截图。 我给一个比利时的朋友说,我能不能去他那里避难,因为我杀死了这个城市,我需要一个地方躲一下。 同时我又说,怎么办我不停地截屏,停不下来…… (现在想起来,当时估计潜意识想记录下自己的行为,事后才好回忆)。 循环反复,突然一瞬间在我聊天时,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看聊天界面,还是看一个聊天的截图。 于是问对面这到底是聊天还是一张图片。 对面很无语地回答:“显然是聊天”。估计那天被我骚扰的人很多。 阿姆斯特丹也被我消灭了,我就蜷缩在沙发上沉浸在光怪陆离的聊天世界和无休止地截屏中。 这时同一层楼的邻居纷纷开始进入厨房做晚饭。我见一个人就问,谁是这栋楼的**,我要杀了她。 她们知道我状态不正常,就问我为什么,我详细地讲了我是怎么样杀死了时间, 杀死了阿姆斯特丹,现在要杀死**以灭掉太阳…… 随着人逐渐多起来,药效也开始减退,我慢慢恢复到了有基本认知能力的状态 (蘑菇产幻的高峰时,自己对时间、空间、速度、颜色、声音、形象、气味等各种东西的判断都完全失灵), 然而仍然处于神叨叨的状态。不过理论上说,迷幻蘑菇效果下的trip(所谓的迷幻旅途)已经基本结束, 后面的也就不必再详述(其实直到半夜两点睡觉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正常)。后记 总的来说,我的这次trip是一次非常好的体验,整个人除了最开始状态有一些恐慌(比如怕走进湖里), 后来基本上处于一种感觉自己就是上帝,拥有决定人类未来的力量的超现实状态。而我自己总结这得益于两点: 首先是天气非常好。如果在阴天或者雨天,很可能遭遇所谓的badtrip, 即一切幻觉几乎都是负面的:焦虑、绝望、阴暗、死亡等等的。 而我当天几乎没有,虽然有很多魔鬼一般的幻想闪现,但是没有形成一个整体的氛围。 其次是周围的小伙伴非常好。Cole和Tim当天也一直处于一种积极的状态,即都属于好的trip。 虽然后来大家回忆起来,我当时的状态是最好的(无所不能,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), 但总体而言我们三个都互相产生了积极影响。 因为如果其中一个人出现badtrip,很可能将消极情绪瞬间就传染给别人,破坏整个体验。 直到现在,回忆起当时自己对着手机,躺在沙发上,周围仿佛没有了任何声音, 只有亮得发白的阳光,然后淡淡地宣布了时间的结束,都觉得仿佛这是人生中最美丽的一刻…… 一句话:不体验一次迷幻蘑菇,人真的是白活了。 迷幻蘑菇, Truffle, 体验蘑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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